人生就是这么一场说短不短,说长不长的旅途。
起点毋庸置疑,终点也是一成不变的。
知道了始末的故事,总是会少了许多的期待,但是却还是得被进行下去。
踏上未干的晨露,无法选择终点的我们只能选择不同的路径。
不知道是离开故乡多久了,五年?十年?
不清楚了……
夜雪沿着独孤求败当年最后的方向出了海,没有乘舟,只是踏波而行。
这一走就是无端的岁月。
夜雪忘记了自己走了多久,他在海上遇到过小岛,也踏上过大陆。
海的那边是什么样的?
江湖中人知之甚少,当世还没有人会有精力去探索那样的问题。
天圆地方,祖祖辈辈传颂着的大道理遏制了世人对于海的尽头的探索。
夜雪一路走着,遇到陆地就停下来休息,随便看看,他的出行是突发奇想般的,没有丝毫的准备。
独孤求败是夜雪平生所遇到过的最强的对手,即使到了最后的惜败,也不是输在境界上的。
他们始终在境界上势均力敌,谁也无法得到压倒性的优势。
独孤求败最后在灯尽油枯之时选择了出海,追随着日出的方向。
夜雪觉得,独孤求败应该是觉察到了什么,到了他们的这个境界感应到一些玄虚的事情并非困难。
尤其是在最后的时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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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已经是夜雪出海的将近第十个年头了,人世的风雨未曾停息过,有如海上的浪涛。
江湖的纷争依旧激烈着,有人失去了一切,有人得到了一些。
那些曾经失去的,终究会被寻回。
就像现在。
日月神教,黑木崖。
平日里在教众的眼中经常板着脸的教主最近有了明显的转变,她的脸上开始常带着笑意,只要那个男人在她的身边。
那个被世人称为“魔刀”的男人,在销声匿迹了十年之后终于又再次的出现。
他的再次出现就如同他的消失一般,并没有在江湖上掀起风波。
来无影,去无踪,或许只有做到这样,才能自称是当世的高手吧……
他回归了日月神教,让江湖上的那些正道人士开始了人人自危。
传说之中,“魔刀”杀人不眨眼,魔刀一出,血流成河。
夜雪的威名即使是消失了多年依旧被世人所铭记着,即使是东方不败的名头也无法盖过“魔刀”。
毕竟,东方不败并没有在当年的五岳剑派围攻黑木崖的时候杀死一个人。
原本,在呼延吉的时代,江湖上正道与日月神教之类的世人眼中的歪门邪道是分庭抗礼的,而如今,先有任我行,再有夜雪、东方白。日月神教已经有了一统江湖的实力。
“千秋万载,一统江湖”,这样的口号终于是要得到实现了么?
想到这些,教众们却是高兴不起来。
纷争,意味着流血,意味着死亡。
胜利永远是属于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的,他们只有当炮灰的命。
死亡最多的,永远是他们这些小兵。
不过,暂时是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了,因为一些世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。
其一:东方白在夜雪回归之后就公布了自己的身份,并且与夜雪定下了婚期。
其二: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脱困,但是却没有被东方白或者夜雪击杀,他们放过了他,只是江湖上再无任我行此人了。
任我行在江湖上的几大有头有脸的掌门面前接受了灵鹫寺的剃度,成了法号“方了”的僧人。
其三:任盈盈叛教,成了江湖上的孤魂野鬼,虽然日月神教并没有发布追杀令,但是想来她的处境并不好。
日月神教近来处于筹办婚礼的忙碌之中,就连平日里的江湖纷争都没有太参与。
这是东方白的命令,教众们对于这样的命令欣然接受。
对于他们而言,这或许只是暴风雨之前的安宁。
江湖上连续发生了如此众多的大事,已是风雨欲来风满楼,只等待最后的雷声的指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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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,灵鹫寺附近的山中。
一个看起来发疯了一般的影子在树林之中横冲直撞着,看起来一副慌不择路的样子。
身后似乎是有什么可怕的存在在追赶着他。
他的脑袋之上光秃秃的,正是剃了度的任我行。
只是,他没有呆在灵鹫寺安安静静地吃斋念佛,却在大半夜里如此慌张地跑到这里来是为何?
似乎是觉得自己无法摆脱背后追逐着他的存在了,任我行猛然停下了身形。
他的脑门上面尽是汗水,想是经历了生死之斗一般。
“喝!”
任我行一个转身,在逃亡的路上他就已经开始了对于这一招的蓄力,现在他的手中所附带的真气已经到了极限。
任我行的转身迅疾,没有被他之前逃亡时候的冲势所迟滞。
一掌击出,夹带着风雷之势,加上他的一声大喝,有如平地上起了惊雷。
双掌击出,他的身后原本的空白出就这样突兀地出现了一个身影。
带着斗笠,斗笠上垂下的轻纱遮挡住了来者的面庞,但是从他衣袖处裸露的肌肤看来,应该是位年迈的老者。
面对着任我行霸道的一击,老者没有丝毫的闪躲,也没有做出任何格挡的动作。
他就这样站在原地,淡然地看着任我行这恐怖的全力一击。
任我行的面色狰狞,已然没了人类的样子,似是被心中存在着的野性所吞噬。
双掌击出,却没有击中老者的身体。
任我行似是被一道看不见的气墙挡在了老者的身前,他的双掌只能击在老者身前一丈的位置,再无法寸进。
他的掌力就这样被渐渐地消于无形之中,连冲势都被瓦解了。
任我行见事不可为,立马回身,准备接着逃跑。
只是他的念头才刚刚提起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。
“留下吧。”
老者的声音带着沧桑,似是岁月留给他的赠礼。
一股柔和的劲力随着他的话语,凭空落在了任我行的身上。
任我行就这样被定在了原地,再无法挪动分毫。
“《吸星 *》,不应该是用来做这个的。”
老者的声音透着一些任我行无法识别的意味,话音刚落,还来不及发问的任我行就这样倒在了地上。
月色明朗,照着山岭与树梢,也轻轻地洒在了老者的身上。
似是在欢迎着归来的游子,有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。
老者抬起了头,任月色穿透他面前的轻纱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
他似是对着天空之中的月儿,温声细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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