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又残酷……又温柔的颜色呢。
“那您完全不生气吗?”
艾丽卡疑惑:“生什么气?”
“多弗朗明哥身边那个女人,”罗皱起眉头,对她的迟钝非常意外,又不能确定她是不是真的被爱糊住了脑子:“那个力库王族出身的公主,昨天站在多弗朗明哥身后的女杀手。”
“哦。”
艾丽卡听到这个名字,好奇的问了句:“维奥拉怎么了?”
罗:等等,这称呼亲密过头了。
“您就没在意过吗?”罗对着她的时候,总有种挥之不去的心累:“她和多弗朗明哥的关系,看起来不太一般。”
看着罗微微皱起的眉头,艾丽卡好笑的打断了他的话:“这有什么好惊讶的,我又不瞎……何况就算看不到,我也【听】得到啊。”
“不在意吗?”
“在意不在意的另外一回事,”艾丽卡若无其事摆摆手:“不说多弗和维奥莱特,你不会以为红发二半夜翻上我的船呆了一夜……就是为了跟我汇报他去年收拾了多少伙山贼吧?”
“……不,这个我看出来了。”
“所以你到底在惊讶什么?”
看她这么理所当然的样子,罗居然也顺势开始反思:话题到底是怎么转到现在这个角度的?
回忆着回忆着,他的记忆就回到了十三岁那年的冬岛,艾丽桑那时说的,明明就是【找根链子拴在床脚,多抽几鞭子大概就会听话了吧】——这不是独占的意思吗?
“天龙人是不会和奴隶过夜的。”像是明白了他想什么一样,艾丽卡宫的脑波也拉回了七年前的那个频段:“克劳迪亚的每个奴隶都会被她锁在床头,不过都只有一次。”
她解释说:“睡过一夜之后,她会立刻处理掉的。”
像是怕罗理解不了,天龙人又解释了一句:“就是弄死那种处理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这种行为到底如何我不方便直接评价,”艾丽卡走到罗身前,笑着戳了戳他的额头:“但如果让你产生疑问的是当年那段话的话,那我可以告诉你,虽然当时说了一长串,但那些话的意思概括起来其实很简单。”
她微微躬下身,发顶贴着罗的额头,那种薄凉却美丽的颜色就停在他眼前,冷的似乎连呼吸出来的热气都结了冰晶。
她说:“那就是【先|奸|后|杀】的意思。”
比起罗对于艾丽卡情感生活的但心,艾丽卡宫本人完全没想到那么多。
她那天走出码头时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维奥拉,而在那一瞬间,艾丽卡宫的关注点并不在于维奥拉和多弗朗明哥有一腿的事,她当时很耿直的心虚了一下,然后心里相当木然的和多弗朗明哥打了个哈哈。
——好巧啊,这个妹子我也撩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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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格来说那也不能算是撩,当年,艾丽卡宫作为天龙人代表出席国王会议,按照玛西亚宫的嘱咐,在开会之前提前慰问了一下娜菲鲁塔丽家的远房亲戚,也就是阿拉巴斯坦王族。
娜菲鲁塔丽·寇布拉按辈分来算,是艾丽卡的表哥,年幼的女王储薇薇是她侄女,当时艾丽卡宫本来是想先和小侄女聊聊天的,不过她刚走到转角处,就看见薇薇被一个大方脸的中年男子撞到在地。
大约是当普通人当久了,年幼的皇女并没有天龙人小朋友的傲慢,不止没有立刻发脾气,甚至站在国家社交的角度,非常得体的忍住了疼痛,还笑着安抚了随从的护卫。
虽然有点憋屈,但磁鼓王国当时是伟大航道上大名鼎鼎的医疗大国,瓦尔波虽然讨人厌,但却是各国都避免得罪的类型——站在阿拉巴斯坦的角度来看,她做了最合适的选择。
艾丽卡当时站在花园角落的树丛里,被瓦尔波的愚蠢逗出了一声冷笑。
等会议进行到了中期休息的时候,再次想找小侄女聊聊的艾丽卡宫,就是在同样的角落,看到了刚满十七岁的德雷斯罗萨公主穿着一身长裙,温和的俯下身来,向薇薇递了一颗糖。
大约是圣地整体环境的问题,搞得艾丽卡非常喜欢好人,温和的人、善良的人、内心柔软的人或是热情友好的人。
——大约是因为娜菲鲁塔丽·薇薇天龙人的身份,又或者是那个很委屈的神情,还有花园这个熟悉的场景,有那么一刻,艾丽卡在阿拉巴斯坦的小公主身上,看到了自己三岁时的影子,稍稍代入一下,那个微笑着向薇薇伸手的女孩子,便和当时坐在夹缝里的茉莉重合了起来。
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,女奴和公主的气质差异大的一望便知,但人想找代入感的时候,自然的便会不断美化脑中的影响。
艾丽卡其实连那个叫茉莉的女孩子长什么样都记不太住了,但就因为这么一个画面,记忆中那张模糊不清带着笑意的面孔,便成了这个女孩的样子。
于是,觉得自己眼花的艾丽卡宫靠着身旁的树木开始揉眼睛。
等她放下手来再看花园里的时候,德雷斯罗萨的公主正抬手从高大的灌木上折下一根树枝,洁白的茉莉花散发着浓郁的香气,年幼的薇薇笑着接过树枝,小心的摘下了一朵,孩子气的别在了她的头上。
什么不好,偏偏是茉莉……
因为对方说是谢礼,德雷斯罗萨的公主小姐并没有拒绝,任由白色的小花虚虚的别在耳畔,接着,在她站起身来的下一秒,一只温软偏凉的手掌突然扶上了她的肩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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