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不到，你晋升白矮级的速度竟然比我还要快。”
听到夜殇的话，杨晟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：“一年而已，对于宇宙中的时间尺度来说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。
“现在你也已经晋升到白矮级，怎么样，要回到殇族去吗？”
杨晟在适应了八维层级的身体后，便不再去攻击那些虫族。
撤去所有防御手段的杨晟，饶是已经晋升白矮级，也瞬间被无数虫族撕扯成碎片。
继而分解为细胞、基因链、微小粒子、最后崩解为最基础的能量，宇宙原能。
灵魂破碎，生命消逝，他死了，真正意义上的死了。
但是，那不过是他无数状态中的一个而已。
现在的他，即死又生。
一个恒星系的星胚级虫族集群，已经无法用数量来弥补维度规则上的缺失了。
他们无论再怎么努力，也不可能杀死一个已经死掉，甚至不存在的生物。
虫族的母皇早就收到杨晟晋升白矮级的信息，带领小部分精锐虫族撤退。
留下来的这些，不过是为了拖住杨晟的敢死队。
这支虫族的牺牲很大，但是那虫族母皇清楚，面对白矮级的敌人，能够活下来就很不容易了。
“我打算继续留下来，这里距离殇族太远了，短时间内做不到。
“以你现在的实力，应该已经可以制造出白矮级的飞行器了吧？
“将我送回殇族，我会告诉你很多你们不知道的信息。”
听到夜殇的回答，杨晟只是略作犹豫，便答应了下来。
毕竟蓝色希望号现在的目的地并不确定，去哪里都差不多。
而夜殇掌握的信息，可以解除蓝星人的很多疑惑。
确定好了航线，夜殇在临行前再次出现在那些虫族中。
晋升白矮级的夜殇完全无视虫族的围攻，甚至虫族对空间的封锁对她也起不到任何作用。
来到提尔星系的中心位置，夜殇调动恒星一侧的氢与氧转换成暗能量，这颗恒星化作炮弹，将那些留在提尔星系的虫族全部轰杀。
之后，这颗暂时脱离仙女座中心黑洞引力轨道的恒星，沿途碰撞到一颗气态行星，恒星的表面爆发出一团能量波动，将气态行星吞噬后继续飞行。
虽然它终归会被仙女座引力轨道捕捉，重新拥有固定的运行轨迹，但在此之前，不仅是提尔星系的各大行星都会因引力系统破坏而相互碰撞，甚至还会影响到距离这颗恒星四光年外的另一个恒星系。
整个提尔星系都因天体碰撞，爆发出猛烈的粒子流。
杨晟置身于其中，完全无视了那些能量的冲击。
这并不是杨晟做了什么，或者凭借强悍的身体抵挡，而是夜殇在攻击时利用维度规则，让这次攻击不影响到杨晟与蓝色希望号。
只有到达白矮级，才能像电子游戏中那样，让自己的攻击不影响到特定目标。
就算是星球从杨晟所在的位置略过，杨晟与那个天体也未产生任何相互作用力，也就是游戏中的‘没有碰撞体积’。
杨晟见到眼前场景，不禁思考起来。
即便是宇宙，也不会永远存在，所谓的永恒只是相对的。
那生命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？
大部分生命从诞生至死亡，甚至整个群族从诞生至灭绝，也不会给宇宙的运转带来任何影响。
生命的定义是拥有灵魂本源，不然就算是各方面远超普通生物的机械造物，也不过是造物，跟生命完全不同。
而灵魂本源与其他物质、能量一样，都是守恒的，不会变多也不会变少。
杨晟在晋升到红巨级后，修炼、学习的时间逐渐变少，思考的时间越来越长。
可他的修炼速度并没有因此减慢，反而变得更加恐怖。
夜殇的出手，至少会影响两个恒星系的天体运转，恐怕整个宇宙的高等文明，也只有殇族敢这样做了。
就算是其他至高种族，也不会轻易违反元神族制定的宇宙法。
“说到底，所谓的宇宙法，只是元神族为了维护宇宙正常运转，按照自己的理解制定的法规。”回到蓝色希望号，看到陷入沉思的杨晟，夜殇对他说道。
杨晟点了点头，夜殇所说的他早就有所思考，甚至在思考的时候放下了之前先祖被灭族的仇怨，只站在客观角度去看待元神族。
如果说元神族被宇宙创造出来的意义就在于制定规则，维护天体的正常运转。
那殇族之所以存在，很可能就是为了破坏那些规则。
规则的存在有什么意义么，既然就连宇宙本身都会寂灭，那宇宙为何而诞生？
杨晟此时回忆起几千年前与徐志成的对话，一些已经死去，灵魂本源回归宇宙的人，莫种程度上来说仍然活着。
可以同时处于生与死叠加状态的杨晟，对于生死的定义更加清晰，却也更难定义什么是生，什么是死。
生与死，看似有着截然不同的定义，在现在的杨晟看来，却越发的难以区分两者。
“你觉得，接下来我们朝哪个方向飞行？”杨晟看向夜殇。
夜殇没有多做思考，直接回答道：“可以将最终目的地定在艾德族，我这里可以提供坐标。”
杨晟还以为夜殇会直接去殇族，他之前听到也上的要求后也打算同意。
毕竟现在整个宇宙，敢直接与元神族敌对的只有殇族了。
没想到，夜殇却提议先去艾德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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